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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以来，嗅着满室药香，遗忘的过往真切许多。

每当夜里独处，那些梦魇的场景又缠上来，我闭起眼就回到那片杀伐之中……

惊惧怨怼，还有无限的愤恨蒙蔽我心，怒火中烧，烧烫了眼睛，烧断了理智。

若我不在病中，若我习得武艺，我恨不得在眼下夜深之时拔刀冲出去，屠他东启国都，灭他东启君臣！

辗转反侧，我拢了外裳出去，对着院里的杨树演练拳脚。

我自知无能，苟活于世又无力复仇，对树拳打脚踢，拿它撒气。

它也似轻视我，趾高气昂迎风笑我。

它毫发无损，我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

手背掌心蹭破皮渗出血丝，脱力倒在树荫下。

东启之人残暴不仁，便是这方水土养育的草木也是一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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